的问题:“你真正的想法不是这样的,对吧?”
“对。”
校长竟然点了点头,身体在轻微颤抖,“我很怕死的。”
“因为这个,我曾经做出过一件令我后悔了六十年的事。”
“血幕战役时,我被分配到第一战区后方负责测算数据。”
“在面对降临的黑暗时,我的恐惧到达了极致,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缩成了一团,我哭喊着求别人来救救我。”
“于是我躲过了诡异的攻击。”
“未知的攻击切断了我的发丝,同时也将我前方的上百人拦腰斩断。”
“我本应死在血幕战役中的,但怕死的本能却让我活了下来。”
“之后的六十年,我又看着烛火小队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离我而去,他们中的每一个都会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直到现在,我成了烛火小队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这太……可怕了。”
“成为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太可怕了。”
“我要成熟一些的,要长大的,我答应他们了,所以我得好好活着,对吧?是吧?是这样的吧?”
“所以这次要牺牲的人是我。”
“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了,再也不想了,不想了……”
许承默默望着校长,听着她在碎碎念。
一个人的心声往往能侧面反映出此人的精神状态。
正如先前许承听到的那样。
眼前这位八十六岁高龄的老太太、这位烛火小队的最后一位成员、这位曾经的军团老兵——
她的心声脆弱不堪,精神状态仿若危楼,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成一片废墟。
……
海城大学,迎宾大道。
天色渐暗。
这里的人群开始渐渐转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