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并没有出言反驳：“或许我还会赏他们点什么，不过凭你的口才，我想你会在我杀了你之前，给出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只有亚伦是特殊的。

其他苏伦信徒？无论动用什么最残忍最恶毒最卑劣的手段，莎尔都对此报以微笑。

很难有凡人能让莎尔感到如此快乐如此在乎，不仅仅是亚伦体内的混沌本源和莎尔的力量本源十分接近，更重要的是，亚伦一次次地超越自我中展现的品质。

奈丝媞娅静静地坐在旁边，今天她承受的冲击太大了，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还不止如此。

罗丝的一丝神性遗留在了奈丝媞娅的体内，神性中残余的意志已经被莎尔的散夜对剑和亚伦的命定之死所湮灭，这丝神性理所应当地归于奈丝媞娅所有，假以时日如果她能够完全吸收蛛后的残留神性，突破传奇指日可待。

然而，奈丝媞娅举起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上，她看到了数不清的被她以罗丝之名进行献祭的尖叫的牺牲品的鲜血。

是否他们的鲜血也标志着自己和罗丝一样的累累罪行，就像环绕在她四周的那些灵魂那样？是否她的灵魂也被涂抹上了难以褪去的血污？

她握紧了拳头，穿过这些灵魂看向幽暗的天空，同样是这双曾以罗丝之名进行杀戮的双手，如今挥舞的却是黑夜女士的散夜对剑了，凭借这对神器双刀——夜叉和散华，她成功地消灭了灵魂中最后一丝关于罗丝的印记。

复仇。

这个念头既让奈丝媞娅兴奋，又让她感到十分排斥，一想到父母，她就恨不得将罗丝从她的王座上踹下来，但是她知道蛛后有多么危险，魔索布莱城、魔网深坑有多么危险，她已经不想再面对罗丝和她的爪牙了，她如今活着的唯一意义只在亚伦身上。

更重要的是，罗丝的意志离开了，那些曾经被压抑的东西逐渐发芽。

伊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