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公子,奴家十六。家里犯了事,我就被充成了官妓......”
许牧叹息一声,望着慢慢往大厅中聚拢的人群,又道:
“想不想找个好人嫁了?”
那女子似乎忘了身为清倌人的身份,脸色变得晕红。
“不想,我只想快些攒够赎身的银子,换得自由身......”
“那不太巧了。我带的银子不多。”许牧举起清酒小酌一口,有些醉意上涌。
不知想起什么,他把阮飞鸿送他的那枚玉佩握在手中,轻轻抚摸了几下。
“飞鸿也是清倌人,不知道她又有哪些苦衷呢?”
那小姑娘看见许牧的神情,忍不住道:
“公子,你不是一般人吧?我看你来这里可不像寻欢作乐的!”
许牧怔了一下,看着从醉人间大门进来的一队衙门官差,道:
“那我像是什么人?”
“像躲债的!”那个小姑娘说完,自知失言,连忙用香帕捂住嘴。
许牧哈哈一笑,在这鹅蛋脸小姑娘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勾栏之中,有些话说多了,可不是好事。”
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女子道:
“你歇歇吧,我也去那里碰碰运气!兴许,玲珑姑娘喜欢我这样的呢?!”
那鹅蛋脸姑娘,听见许牧的话语,脸上有些挂不住,接过那张银票。.??m
清冷地向许牧福了一礼,转身而去。
“原来是我看错你了......小女子谢谢大爷的打赏,祝大爷洪福齐天!”
许牧不管那个鼓着嘴离去的清倌人,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人群之中,赞道:
“玲珑姑娘,真美啊!”
“你鬼喊什么?!玉花魁还没有出来!”一个瘦高汉子被许牧挤得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