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么难才请到,让他们在课堂上玩沙子,亏你想得出这个馊主意!”
孟良臣微微一笑道:“三哥儿是想让学生们在这沙盘上写字,以沙作字,以竹代笔。”
“可以啊。”梁川向孟良臣投去赞赏的目光,“看看,人家读过书的脑子的就是比你这拿锄镢的好使吧。”
何保正哼唧一声,端起酒碗挑着眉,好像没听到梁川在嘲讽他一般,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
梁川说道:“虽然我很有钱,但是这笔和纸是大量耗材,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开源节流能省则省,笔纸还是要买的,但是可以放到期末期中考试的时候再用,好东西要用在关节眼上不是。”
两个人没听过期末期中考试这个名词,“期中期末是什么意思?”
“就是定期咱们要测验一下之类的,检查一下学生的学习成果。”
“当然有必要!”梁川正色道:“孔夫子说有教无类,但是更要因材施教,不是所有的学生都用同一套方法来教,有的学生达到一定标准后,比方说学会写字后,你不能逼着他再去考状元,这太强人所难,也不切实际,但是万一有的学生的真的就是状元之才呢,那不得多花点心思用心栽培一下?”
“状。。状元之才。。!”何保正想着能培养出一个举人老爷就行了,这个梁川倒是雄心壮志,都想要状元之才了。“咱村能出状元?”
“当然可以,照我看,咱们的先生就是状元之才。”
“什么!”何保正急追问道,“三郎,你说什么?”
梁川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孟良臣。孟良臣报之以微笑,两个人诡异地相视一笑,惺惺相惜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孟良臣对梁川的看法转变是惊人的,原来在兴化大牢以为是阶下囚徒,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没想到六步成诗惊为天人,自愧不如更是逼得自己走入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