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降沉晨,才抑制住冲动的脾气,否则早就开始骂娘了。
倒是沉晨今年三十三岁,许是学儒有成,愈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曹洪出言不逊,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
跟死人没必要在意。
沉晨扭过头看向那老者,问道:“这位莫非便是约我今日辩经的王祭酒?”
他此时还不是司徒,历史上要到八年后,曹叡继位,才代华歆为司徒,最终于太和二年,也就是九年后病逝。
根据珍贵史料记载,他死时七十有六,所以这个时候刚好六十七岁。
王朗双手作揖,拱手一礼道:“东海王景兴。”
“东海沉晓卿。”
沉晨回了一礼。
二人还是同乡,都是东海人。
不过沉晨是东海襄贲县,王朗是东海郯县,两县是邻县,就是隔了一条沂水。
见礼之后,王朗起身肃然说道:“久闻沉仲子大名,今日有幸相会。然汝着经义,老朽有一些不明之处,还望解惑。”
“请。”
沉晨伸手示意。
王朗便道:“《诸子言》中徐子曾问沉子,高祖代秦,可为受命?你说是受命,民弗为使而归汉,汉便是天命。”
“不错。”
沉晨点点头,这样的正统之论本身就不需要辩说。
王朗就道:“既是如此,刘玄德又为何抗命而不尊诏邪?你又为何叛逆不道邪?几番攻至天子都城,惊扰陛下,此非逆臣贼子乎?”
沉晨说道:“我奉诏讨贼,又岂是不尊诏?难道陛下亲笔血书的衣带诏不尊,尊曹贼挟持天子写的伪诏吗?”
王朗向北方拱拱手道:“陛下在陈都,天子居此,便是以王命四方。既为诏令,便该受之。”
沉晨笑道:“夫桀、纣荒乱,汤、武因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