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晨回到岘山书院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名气给他带来的变化。
同门师兄弟们看他的目光顿时就变得不同起来。
周围十几个邓家奴仆带着礼物上山。
这是每年都会做的事情,沈晨每次从黄门亭回来,都会给师长和同门送礼。
往年大家都会不客气,一拥而上,互相开着玩笑把礼物领走。
因为在岘山书院读书的就没有贫困人家的孩子。
沈晨送礼,他们也会送礼,都是些不值钱的礼物,比如腊肉、笔墨、书籍之类。
再加上认识了几年,也都是好友,所以都没有那么多客套讲究。
但今年看着邓氏奴仆们把礼物抬上来,没人上来领。
山门口处,沈晨颇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周围的师兄弟们就都只是远远旁观,像是一群陌生人。
“阿晨。”
宋忠听到沈晨回山门的消息,迈步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进来吧。”
“师君。”
沈晨拱手一礼,吩咐奴仆把礼物送去后院,然后跟着宋忠进去。
他身边王粲、潘濬、王涵、周盛等好友都在,其余綦毋闿、潘范、赵夔等学院的老师也都过来了。
众人跟着宋忠来到了厅堂院子里,正是阳春三月,院子中央那颗参天大树亭亭玉立,粗大的树干虬结生长,树冠茂密如伞,枝条葳蕤垂下。
岘山书院其实并不是固定有多少学生,汉代最正式的上课体系就是太学,有严格的课表规划,其它连鸿都门学都没那么正式。
而底下的私人课堂就更加随意,都是看个人意愿。比如说你今天有时间来上课就来,没时间就跟师长打声招呼就行。
像孔子教授三千门徒,要是天天给三千人上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学生们基本都是有时间就来,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