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门亭有三百多户,丁口一千多,再加上还有大量的财产田地要处理,又要训练族丁护卫,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更别不够。
邓茂唉叹道:“乡亲们也是怕了,这徐州已经是是非之地,昨天就死了那么多人,再待下去恐怕......”
“我明白了。”
沈晨默然地点点头,他很清楚这种状况。在屠刀面前,灭族之灾,想尽快逃离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那宗族的田地?”
沈晨又问。
“准备贱卖了吧,或者干脆就不要了。”
邓茂答道:“人比地重要。”
沈晨赞赏道:“叔祖确实明事理,不过也不能真的就抛弃掉。”
“你有办法?”
“我听闻糜家乃是徐州巨富,家中资产无数,前些日子在陶使君那见过糜主事,兴许能把田地卖给他,有了钱粮,去荆州之后族人才能过活。”
“真的吗?”
邓茂大喜道:“那此事和南迁的线路问题,就交予阿晨了。”
“晨明白,必不负叔祖所托。”
沈晨应下了。
严格意义上他和糜竺不熟,但这是生意,生意人没有拒绝的道理。
接下来几天,黄门亭邓沈二族都处于一片忙碌的搬家事中。
很快,到了五月二十一日,沈晨就前往剡县别驾从事府邸请求与糜竺相见。
此时糜竺正在府里宴请刘备和孔融。
因为明日孔融就要启程回北海,陶谦最近重病缠身,不能送行,就吩咐由糜竺代劳。
由于之前是糜竺前往北海请孔融过来相助,所以三人非常熟稔,推杯换盏之间,听闻沈晨来访,连忙请进来。
“子仲公,文举公,玄德公!”
进门之后,见刘备和孔融也在,沈晨按照次序一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