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慢慢颤抖着从梯子上爬下去,等终于踩到地面的时候,才开始连滚带爬地往堂屋的方向去。
穿过中庭就是后院柴房和厨房,后院是一块菜地,有一扇后门直通后山,但隐约能听见后院墙外传来的脚步声,沈晨不敢开门去看。
四下扫视,借着月光看到了东南围墙角的狗洞。他家以前养过狗,后来那条狗被其它乡的人偷走吃了,就再也没有养过了。
此时也顾不得其它,沈晨疾步小跑到狗洞边,身躯趴下来开始往外面爬。
泥地里青草的芬芳带着呛人的粪土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可他也顾不得这些,整个人像是一条蚕一般往外面蠕动。
好在沈晨的身高和体型偏瘦小,居然顺利地从狗洞里钻了过去,外面是一条沟渠,左右两侧长满了野草。
环顾四周,幸好没有人,沈晨手忙脚乱地爬过了沟渠,钻进了野草地里,再往前一点就是后山。
可眼看就要跑进山里的时候,恶魔般的脚步声以及低沉的说话声如惊雷般将沈晨镇住。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沈晨急得都快哭出来,但已是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不发声音,趴伏在半人身的野草蓬蒿丛里一动不敢动。
幸运的是平日里父亲沈真只是去后山砍柴,很少会清理后院墙外的野草地,再加上天色又暗,因此倒是把他遮掩起来,并没有被人发现。
“伍长,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屠杀这个村庄呢?”
沉寂了好一会儿,被安排守在后院的两名士兵交谈了起来,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是青州口音,沈晨以前听过很多从琅琊过来的青州人说话。
“将军的吩咐,照做便是,无需要问那么多。”
伍长的声音比较清冷,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种残忍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