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还未立夏,徐州东海国剡城州牧府邸,陶谦正在后院修养,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身体不是很好,一直没有离开过家,但广散斥候耳目,想知道曹操动向。
结果前两日得知曹军屠杀了取虑,数万百姓死于非命,陶谦当时就吐血昏厥,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又得知百姓准备逃难,便想问清楚情况。
“你是说一个八岁幼童向乡人示警,才引发了此次逃难?”
陶谦惊讶不已。
曹宏回禀道:“正是,我已派人将那幼童唤来,明公自可问询。”
“召他过来。”
陶谦便在中厅召见沈晨。
沈晨这几日一直在与族老们负责族中事物。
逃跑也不是简简单单收拾了细软就漫无目的地逃窜,而要有规划和方向。
事无巨细,需要带的和不需要带的都罗列清楚,方便取舍。
还要去尼丘山打探情况,寻找合适的暂住地。
毕竟是上千人的大逃亡,而且百姓不像军队那样指挥有度,军纪严明,家家户户各有各的问题。
因此耽搁了好几天才勉强由邓洪组织的第一批迁徙队伍正式出发北上。
沈晨原本在第二批队伍当中,结果没想到陶谦忽然派人来调查情况,曹宏令他前往剡城向陶谦解释,不得已只好过来。
进入中厅,沈晨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陶谦,便仪容有度,大大方方地进门拱手弯腰行礼道:“晨拜见陶公。”
“你便是沈晨?”
陶谦盯着沈晨打量,是个八岁幼童,只有半人身高,脸色稚嫩,但双眼却极为有神,颇有灵韵。
沈晨不卑不亢道:“回禀陶公,小子是沈晨。”
“坐。”
“谢陶公。”
“听闻你蛊惑乡民离境?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