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布的悬空山群最东面。
从外形上看,它只是体积稍大一些,其他并无异常。
此刻,这座悬空山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一个个跪伏在地、身披白雪却犹自巍然不动的身影,若非他们的口鼻之间偶尔会喷出一道道白雾,恐怕真会被人误认为是一群冰雪凋像。
陈无咎没有隐匿行迹,所以白云驾临之时,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待瞥见陈无咎身旁面无表情的王鲤时,他们很快就纷纷从风雪中醒来。
白云降落在大殿前,出来迎接的也是王鲤的熟人。
“弟子参见师祖!”李君宁先与陈无咎见礼,而后不由眉头微蹙,连忙对王鲤小声说道:“师弟,你怎么来了?”
王鲤微微一笑,瞥了眼殿前密密麻麻的身影:“师兄,我若不来,岂不是要连累你每日待在外门难以脱身?”
“师弟严重了,内门外门,终究是修行之地,于师兄而言并无差别。只是这些师弟们似乎受人蛊惑,一时难以想通,所以聚集在此,还望师弟见谅。”顿了顿,他又说:“当然,其中必然也有一些人属于明知故犯,此等弟子,师弟不必留情。”
王鲤还没说话,陈无咎便道:“行了,鲤儿也没有要大肆牵连的意思,你不必如此着急地为他们开脱。要贫道说,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扔进地牢里,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能反省得差不多了。”
闻言,两人一同苦笑摇头。
李君宁却也明白了王鲤的想法,不由笑道:“师弟高风亮节,倒是师兄小人之心了。”
“师兄折煞我了,师兄出言,也是为宗门弟子团结所计,此事本也该追究首恶。”
李君宁这时也轻松地点了点头。
之所以他要劝王鲤,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更不是康他人之慨,他很赞同王鲤进行报复,但是他认为这个“报复”想要有明显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