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热腾腾和油腻腻的感觉如此真实,她这才舍得张口含住马识喂来的鸡肉。
只是,她虽然动嘴咀嚼,但却半晌不肯吞咽,还催促着马识多吃一些。
“娘,您放心,明天我便去找人来修缮咱家的房子,再扯些布来做衣服,待会儿我嘱咐弟弟让他明日去买些粮食。这个冬天,不会难熬了。”
老妇人却说:“房子是该修一修,可衣服不急,收点碎布头,娘能把它缝起来。”
“娘,您都快看不清了……”
“看不清又怎么了?手还在,就不妨事儿。钱不要着急用,多留一些,给你和你弟弟娶媳妇儿,你年纪也大了,等冬天一过,娘就寻人给你说亲去,那时候才真的花钱呢,将来,更不能苦了孩子!”
马识苦笑着应下,抬头把鸡肉喂给母亲:“娘,吃吧,还多着呢!”
母子闲谈着,很快屋外又传来响动。
马识将烧鸡放到母亲手里,起身道:“弟弟回来了,我去看他。”
开门,一個身影沉默着走了进来。
马识关怀道:“今天怎么样?”
他的弟弟马途点了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开始生火。
马途将一根烧过后仍然粗壮的木头重新点燃,马识将里屋的油灯吹灭,屋内亮度更大,而这本就漏风的小屋,根本不用担心烟气呛人。
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光映照下,可见马途的长相与马识极为相似,不过他脸上没什么笑容,显得有些冷峻。
“来,吃鸡。哥今天赚到大钱了,你明天……”马识快速交代一番,老妇人在旁边露出轻松的微笑。
马途稍显惊讶后,逐一应下。
一只鸡,一家人吃了许久,却还剩下大半。
随后,两兄弟热了一碗汤药,共同侍奉在老娘身边,你一勺、我一勺,不厌其烦地给老人家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