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发一言,径直回房。
紧随其后,净缘僧人双手提着两桶热水进来,灌入位于房间正中的木桶,往返数次,热水充盈,房间里溢满雾气。
关上房门,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青色的粉末撒入浴桶当中,滚烫的热水转眼变成了深青色,再伸出食指探入其中,数息后微微点头。
收手,面向王鲤,他的脸上也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净缘师父,到底何日才是个头啊?”王鲤一边苦兮兮地询问,手上却也没有闲着,三两下便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净缘笑着说:“先天之疾,非朝夕能改,此药浴至少还需一月。”
王鲤踩着一条腿踩着木凳,一条腿试探着往桶里的热水中放去,口中嘶嘶地吸着凉气,一遍遍尝试中,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泡在热辣的药水里。
这热水不仅本身滚烫,更难忍受的还是净缘僧人方才投入的药粉,它似乎让热水变成了能够直接作用于皮肤表面的辣椒水。
众所周知,辣,是一种痛觉,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灼烧感。
更何况,净缘僧人完全不许他穿着任何衣物。
这就给他带来了加倍的刺激,毕竟人体总有一些部位异常脆弱。
然而,仅是咬牙颤抖了一会儿,王鲤渐渐眼眸微阖,不再挣扎,仿佛入定。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可净缘仍不免为他的表现感到震惊与慨叹。
这种药浴所带来的痛苦,他也曾切身体验过,更看过许多孩子在药浴中狼狈挣扎、痛哭流涕的模样,那是非得有数人拼命将其按在水中,甚至使其晕厥都会被痛醒过来的苦楚,哪怕是成年人,也要难免梗着脖子嚎个不停。
可,眼看这少年,只有一开始的痛苦,接着快速习惯,最后一声不吭,面不改色。
如此耐力与定力,对于少年人来说本就稀罕,更何况其天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