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说话时,林嘉音刚好走到场坝。
一路上,她也听了一些人的议论,大致晓得朱艳萍和廖菊芝为何诀架了。
只是,杀牛的事她还不知道。
在这年代,杀牛是大事,林嘉音问道:“爸,您儿说张屠夫今天杀牛?”
江海洋点点头,道:“如果价格谈合适了,估计就会杀。”
林嘉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头断角的大水牛她也知道,性情温和,想到要被杀了,心中难免不忍。
江晓白摇了摇头,别人家的事,他管不着。
最终,那头断角的水牛还是被杀了。
江珊想去看热闹,但是江晓白觉得杀牛的场面太过血腥,没让她去看。
江晓雷倒是跑去看了。
“你们不知道吧,大水牛被捆到歪脖子树前的时候,流了好多泪。”
“两只脚跪着,发出的哀哞,我听了都心里不忍。”
“但张屠夫心狠手快,杀牛刀从牛脑门一刀下去,大水牛就倒地不起了。”
“……”
回来的时候,他讲得绘声绘色,不胜唏嘘。
江珊听他讲杀牛的过程,哭得希里华拉的。
“粑粑,大人们哪闷要杀大水牛呢?”
“它好可怜啊!”
对女儿的这个问题,江晓白还真不好回答。
别说小江珊,就是他听到那大水牛临死前的哀哞声时,都觉得心里难受。
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类作为食物链的最顶端,牛是没有选择权的。
农民养牛喂牛,平时再怎么爱护,那都是为了牛能耕田。可牛一旦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就只能变成人们餐桌上的一道菜。
“爸,等牛杀完了,我们去买几斤牛肉吧。”
江晓雷兴冲冲的说道。
83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