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冷然地道:“大嫂,大伯要烧我家粮食之前,你有没有这般跪下求求大伯,放过我们家呢?”
李氏惶然地抬头,哀求着道:“半夏,我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半夏又看着老林头道:“爷爷,我刚被圣上封了乡君,大伯就烧了我的食俸。
这已经不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而是欺君大罪。
更何况大伯此举,还烧毁了五户民居。爷爷,你来为难我爹爹是没用的。”
又看向老林太道:“奶奶,我爹可是大伯的亲弟弟啊,大伯竟然也能如此心狠手辣,奶奶可曾因此埋怨大伯一句?”
老林太下意识就举起手,可又恍然林半夏今非昔比,举着的手到底没敢落下来,可仍然不忿地道: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懂不懂规矩!”
转头忽然换了语气,抓着林义摇晃着哀求:“老二啊,就当娘求你了,我就你们这两个儿子啊。
当初我生了你之后大病一场,你爹还要顾着地里的活,都是你大哥照顾的我们娘俩啊。
那时候你大哥也才三四岁,踩着凳子给我端水喝,我才有力气给你喂奶。
生了你之后我坐了病,再也有不得孩子了。
你都这么大了,懂点事,你就当心疼心疼我这个做娘的吧。”
林义的身体晃了晃,他露出不解的表情:
“明明是大哥烧了我的家,你们不去说大哥,怎么全都说我不懂事,说我做错了?我做错了什么?”
林义看着老林太:“娘,这些年,我还不心疼你和爹,心疼大哥吗?
从我记事后,就没吃过鸡蛋,因为娘说了,大哥比我大,要干活,要有力气,就要吃好的。
可家里的活,哪一样我比大哥干得少?
从我能拎得动水桶,家里的水不就都是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