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家里,一家四口人都沉着脸坐着,只有小虎子没心没肺地在院子里蹦着跳着。
“爹,娘,咱家的地都是二弟家里的,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李氏忍不住了,最先说道。
上次给林二家送鸡蛋没有收,他们就知道不妙,后来瞧着整个村子谁家的礼林半夏都没收,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两天开始交租子了,他们的心思就又活络起来。
原本交的是赋税,那可是一点不敢含糊的,现在变成了租子,还是给林二一家人交的,就不甘心起来。
他们咋说也是林二的爹娘大哥,林半夏的爷奶大伯,这租子是不是可以免了?
“爹,娘,咱们是两份地,这租子若是能省下来,过年咱们也能多吃几顿大米,多包几次饺子呢。”
李氏想起大米饭和白面饺子就馋。
她都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了,哪像林二家里,顿顿大米白面不说,听说那个什么王爷的管家还从城里的酒楼给带好吃的。
那香味啊,满村子的人都能闻到。
“哼,你去说啊。”林老太气哼哼地道。
“上次我和你爹舍得老脸去求了,被那个丫头片子堵在地里,还不够丢脸的?我看啊,那丫头片子压根就不想我们好过了。”
李氏的胳膊肘就拐了下林大。
林大抬头:“娘,不管咋说,半夏都是你孙女,二弟都是你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再说了,哪里有老子娘租赁儿子家地的?爹和娘的地,就不该交租子的。”
林老太吃了好几次亏,也有点怕了,又觉得老大说的对。
就坐卧不宁,道:“老头子,你说呢?”
林老头哼道:“我不去,他要租子就给他租子,我就不信了,天下还有爹娘给儿子孙女交租子的理?”
李氏急了:“爹,半夏要是真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