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人,都不知道要优先考虑身体的哪个部件的感受。
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聂广义直挺挺地从床上跳起来。
什么也不说,直接开始做……攻略。
聂教授说他偏执。
当真是知子莫若父。
按照聂广义最开始的计划,他是想要带梦心之从宁波博物馆开始。
哪怕他已经非常“巧合”地,和姑娘心意相通到了碑林博物馆,却还是有点不太想要放弃自己最开始的选择。
哪怕宣适说他猴急,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够急。
如果他真的急的话,就会直接问:【姑娘啊,我的姑娘,我这趟回国第一站会先到宁波,姑娘可愿先陪我去一下宁波博物馆?】
但可是,可但是,身为一个已经得道升……华了的天才,聂广义自是非常懂得要怎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想归想,说出口的话,就得适当斟酌再三。
巧合也好,心意相通也好,讲究的就是那么一个气氛。
营造起来有多困难,破坏起来就有多简单。
他已不再是莽撞少年,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少年的血气方刚。
除了失眠+心跳加速+胡思乱想,整个一个淡定到不行。
我的姑娘:【宁波博物馆?是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墓葬还是别的什么我先前没有关注到的?】
聂广义傻眼了,这深更半夜的,他的姑娘怎么能隔着上万公里,猜透他的心思。
这心意相通的境界,可真真是又上了好几个档次。
不管姑娘是怎么想的,在聂广义的备注里,梦心之已经是他的了。
聂广义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过度的惊喜里面反应过来。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两遍自己的手机。
惊恐地发现,跑完一万米再坐下来拿画笔都不带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