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上升到历史的罪人吧?”聂广义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聂教授矜矜业业了一辈子,除了坑过您儿子,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了,对吧?”
“大头,爸爸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啊,聂教授。我那天就是提了一下打铁花,你二话不说直接就过去借鉴了,我是拦都拦不住。”
聂广义和聂天勤聊打铁花,更多的,其实是为了给聂教授打气。
通过这样的例子,让聂教授相信,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传承,也是可以找到一条康庄大道的。
倒是没想过,聂天勤的执行力会那么强,一听他说完,就直接跑去借鉴,又刚好掉了一个调研队比较凋敝的时间点。
“你觉得爸爸不应该去?明明是你说,打铁花是你对打铁花的传承模式推崇备至,爸爸才会一遇到,就赶紧过去借鉴了。”
“你去了,如果开开心心地回来,那就应该去,你去了说句话就叹口气,就不应该去。”….“爸爸也不想叹气啊,就是这年龄大了,觉得自己一辈子就做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好,有点愧对……”
“行啦,聂教授,每一项技艺,都应该通过自己的内核来发展,借鉴最多只能锦上添花,如果本来就发展不下去了,怎么借鉴都是没有用的。”
“那大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点子?爸爸就是个学者,研究研究学问是可以,真要搞什么商业啊,传承啊,多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就是大头你说的造血,爸爸是真的不太会。这两年,爸爸也有些矛盾。”
“矛盾什么?”
“矛盾我的学生,明明很优秀,却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了,收入也不足以让他们在大城市立足。”
“聂教授,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您忘了您的学生friedrich了吗?我可是把整个帕多瓦的事务所都交给了他打点,以他的收入水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