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不见他,他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父王好像是要离开他一般。
就算是病了,也不会见也不见他。
说什么出了红疹,陈鹿行根本不相信。
以前父王都没出过红疹,怎么这次就会出了呢?他问太医,太医吱吱呜呜不肯说,如果是红疹,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陆飖歌揉了揉面前少年的碎发,柔软的发丝在掌心慢慢散开,让人心不由一软。陈鹿行长得并不怎么像二哥,反而是陈鹿鸣像陆家人多一些。就连性子,也多了几分公孙家的寡淡。
“不是父王说要去西戎的吗?儿臣害怕。”
陈鹿行将脑袋在陆飖歌的手下蹭了蹭,难得见父王对他这么温柔,一时竟然陈鹿行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陆飖歌忍着痒意收回了手,顺手还在陈鹿行的肩头擦擦。
见他皱眉,不由失笑出声。
到底还是个孩子,如果不是公孙婉莹过于急切,陆飖歌其实还想再陪陈鹿行两年,等他十五岁的时候,再将大商江山交给他。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陈鹿行大了,公孙婉莹做为一个母亲,起了防备的心思也没错。
错就错在公孙婉莹太急切了,难免让陆飖歌有些不大舒服。
“朕准备这两日就收拾收拾去西戎……”
陈鹿行刚要张口反对,陆飖歌抬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后朝堂之上有什么事情决定不了的,就去问问你祖母。你祖母这些年虽然不问世事,可你要真有事问她,肯定要比你母亲能拿得出主意。”
“这次,陆昭仪会跟着朕一起去,朕身子不好,得有个人在身边伺候着。至于你母后那里……”
母后,母后怎么了?陈鹿行紧张地看着皇上,心中在想,是不是母后又和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