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并不是故意等她,而是真的陪小太子来找媛媛玩的。
宋太妃攥紧手中的帕子,似乎想将手中的帕子攥出水来一般。良久,宋太妃才松了手,低头道:“公主,该到媛媛练字的时辰了。”
陆飖歌皱眉望向宋太妃:“宋太妃可能忘记了一件事,安乐公主就算不会写字,不会女红,不会琴棋书画,她也还是安乐公主。这皇位上坐着的是她哥哥,以后是她的侄子,太妃怕什么?”
怕什么?
宋太妃咬紧下唇,良久没有出声。
当初她跟着月美人进宫的时候,也不曾这么怕过。
现在,在这个年轻的公主面前,她突然胸闷气短,惶恐不安起来。
她怕的,因为曾经有的好东西太少,现在就更怕失去。
陆飖歌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面前年轻而容貌娇艳的宋太妃脸上。
宋太妃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容颜极盛,瑰丽无边,就像盛开到极致的花朵,有一种诱人的芬芳。
见宋太妃不答,陆飖歌又问:“宋太妃,本公主还有一事不明。当初月美人走的时候,宋太妃怎么没一起走呢?这后宫,除了媛媛,可还有其它值得宋太妃流连的东西吗?”
宋太妃手中的帕子陡然又收紧:“公主也知道我当初是被爹娘所卖,家中亲人早已经缘尽。媛媛是我亲生的骨肉,也是我唯一的念想。月美人不像我,她的孩子没留住,且她宫外还有牵挂。而我,只有媛媛了。”
陆飖歌柳眉微挑,脸上的笑意不散:“月美人宫外还有牵挂,为何宋太妃没有呢?难道,宋太妃的牵挂就在这宫中?”
宋太妃大惊:“长乐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飖歌并没有回答宋太妃的问题,而是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两个孩子:“媛媛很羡慕行儿有爹,而她没有,前些日子媛媛和行儿恼了,就是因为媛媛想要行儿的父王也做她的父王,而行儿不愿意。今个,他们俩又和好了,太妃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