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是孤儿,还是你知道我那时候已经家破人亡,无亲人可依?”
周飏一时被她的话问住,不由抬手按在方桌上,迟疑起来。
撒谎,如果以后谎言揭破,该当如何。
不撒谎,陆飖歌如果知道当时实情,又岂会答应他的请求。
周飏只能硬着头皮道:“如果我说,陆家庄出事的时候,是我亲眼所见,后来在路边遇见你只是巧合,你可相信?”
“是你?”
陆飖歌猛地起身,看着端坐如钟的青年,双手成拳,目露凝滞。
陆飖歌提高声音,厉声喝问:“那日带人杀了我爹爹,放火烧了我陆家庄之人是你?是不是?”
往事如风,呼啸着搅闪了她的记忆。
那骑马的少年,马蹄踏碎陆家大门的门匾。
弯弓射来的箭羽,恰好射中她的心口,是爹爹拼了性命,护着她离开。她的身后,是燃烧的火焰,是倒下去的亲人。
还有那双白底的布鞋,踏在尘土中,一步一步走近……
原来,救她之人就是杀她之人。
她一直想不明白,陈权如何和官府勾结,盗得陆家庄的钱粮,又能全身而退。
原来是周飏,是他背后的武安侯府,还有林大将军。
有了他们,陈权才能得了钱粮起义成功。
也是有了他们,陈权才能,马踏金陵,坐上了那金銮殿的大椅。
“是我。”
周飏攥紧手中的青花灵芝纹金钟杯,神情莫测,“那日去陆家庄的人之中确实有我,只是我比别人略迟一步而已。你爹不是我杀的,陆家庄也不是我烧的……”
“你撒谎。”
陆飖歌浑身颤抖,她握紧双手,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争气,错的是陈权,是眼前人,不是她。
他们对不起陆家,对不起她。
她应该厉声呵斥他,骂他,啐他一脸。
陆飖歌咬牙,一字一顿道:“周、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