飖歌可能什么都不懂,可他已经开始跟着大哥二哥读书识字,也帮着爹娘给舅舅管着庄子上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宋家父子一趟来,庄子就少了一百多担粮。
晚上爹跟着舅舅锁了库房回来,还和娘悄悄说,原本以为只是养个孩子,以后鸿南和鹤北也多个兄弟。谁知道养了个仓鼠,也不知道这年年来拿粮,最后是福还是祸!
陈小虎抿唇,捏紧拳头。
宋云飞该死,宋家人该死,清风寨老老少少吃了陆家粮食的人都该死。
如果不是清风寨年年要粮,舅舅舅妈,爹娘还有两个表哥就不会死。
那么大的陆家庄也不会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陈小虎双目紧闭,两行血泪涌出。
他的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春花烂漫的季节。
……
京城外就是长江,浩瀚的长江既养育了两岸的民众,也是一道天险,成为阻隔了南北的战争的天险。
青梅洲土壤肥沃、气候湿润、植被丰富,是由长江冲击淤泥沙石,堆积作用形成的一个形如青梅的小洲。
李掌柜雇佣的大船就停靠在青梅洲一处避风的地方,一边靠近洲岸,一边临水,可以垂钓。
京城靠近江南,就算是酷寒的冬日,江面上也很少结冰。
南来北往的船只穿梭不息,隐约可见一两只不怕寒的野鸭在芦苇荡中露出头来。
船舱里点着炭火,烧着炉子。
怕冷的就在船舱里饮茶吃酒,不怕冷的拥在船舷上或坐或站,手持钓竿,边搓手跺脚,边比赛着看谁钓到的鱼多。
陆飖歌不愿意在炭火缭绕的船舱里待着,抱着钓竿和李陶山坐在船头比赛钓鱼。
陆小鱼不太放心,特意拎了个炉子放在她身边,又给她塞了个暖手炉,陆青鸾更是一遍一遍给他们俩换热茶。
就连邱氏,也不大放心,出来催了几次,让他们进舱,别冻着了。
反而是陆全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