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好的价钱,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李陶山的心,也是在一次次希望和失望中逐渐变得冷硬。
“小四你觉得我这事做的对吗?”
有人说他狼心狗肺,忘记了生养之恩,迟早一天会后悔。
他为什么要后悔,不说以后,就是现在让他死,他也不悔。
面对李陶山询问的目光,陆飖歌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事你做的对。”
“我就知道我没做错,这些年,大娘子对我好,家里几个妹妹也尊重我,敬我如亲兄长,还有爹娘爱我如子……”
说到这里,李陶山抹了一把泪,“小四,你别笑话我没出息。我就觉得……觉得我李陶山这辈子能和大娘子成亲,能做李家爹娘的儿子,定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才有今日。”
寂寂落雪,顺风舒展,人心如这白雪,纯净透彻。
越往里走,道路两边的行人越多。陶山也收敛了心绪,又开始和陆飖歌继续说起两边的街景。
“前面邀月楼你看见没,这可是整个京城都首屈一指的建筑……”
陶山的马车稍微减了些速度,以便陆飖歌看清楚不远处的邀月楼。
“前朝时被人一把火烧了,五年前刚刚建好。听说这是前朝工部工匠最后的佳作……”
后面的话,陶山说的含糊,却处处都是溢美之词。
新朝不过建都五年,在很多地方和前朝比,都不及前朝百年沉淀下来的辉煌。
好在,历史的步伐加快,一代一代的朝堂更迭,有新的东西出来自然有旧的糟粕被摒弃。
能够留下的,都是历尽数代人的心血凝聚而成的精髓。
陆飖歌掀起一旁的车帘,看向不远处的邀月楼。
雪落处,一带粉垣,雕甍绣槛,两边飞楼插空,绿色的琉璃瓦上积着雪白,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有流光闪耀。
楼高四层,门前四根巨大的门柱笔直耸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