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月弯摆好了碗碟,苏容和周顾打住了关于谢临的话题。
苏家不讲求食不言寝不语,一大家子一桌子时,都没有这个规矩,更遑论只苏容与周顾了。
于是,苏容一边吃饭一边又跟周顾说了些别的闲话,周顾也习惯了,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不知不觉又吃多了。
苏容今儿站了一天,不想动弹,吃饱后,坐在椅子上打哈欠,“我今儿不想散步了。”
周顾看着她,“明儿不是才及笄礼吗?苏府就算今天来亲朋,也不用你招待,你今天怎么会这么累?”
“本来可以不用我招待,但母亲非要带着我在身边,跟她招待人。”苏容心累,“母亲说让我学着点儿。”
她看着周顾好看的脸,在灯影下清隽极了的模样,直叹气,“母亲说,我都及笄了,这些东西都要学起来,免得嫁给你,不能帮衬内宅,迎来送往什么的,总不能让你干。”
周顾深觉大夫人言之有理,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苏容盯着他的脸,想说“你若不是长的这么好看俊秀,嫁给你这么麻烦,我现在就想悔婚了。”,但到底说不出来,只又叹气,“哎,你点什么头啊?你在家里,不是排行最小吗?上面的嫂子那么多,就算我嫁给你,也用不着我做这种事儿吧?”
周顾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又点了下头,“也是。”
苏容看着他,“但母亲说,你总要自立门户的吧?”
“祖父祖母建在,不会分家。”周顾顿了一下,“但总有一日,应该是要分家自立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兄弟们拴在一起一辈子的。
苏容想到她那些被大夫人否决了的假设,问周顾,“那个,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我可以不管这些内宅琐事儿?”
“交给管事儿?”
“那与各府的夫人们打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