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人凤脸色一变，脸上那种醉酒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衣袖中一把短剑悄无声息的滑到了他的手中。

“什么功夫，我可不会......”

“我是个大夫，我看人比别人要准的多。谁会功夫，谁不会功夫，我心里有数。”

张人凤手中的短剑悄悄的收了起来。他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没想着真的对陆霄动手。毕竟陆霄这些天治病救人，他都看在眼中。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做出杀陆霄这种事情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有时候都奇怪，你媳妇跟你一张床上睡觉这么长时间了。她真就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其实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感觉她应该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的，只是莪跟她之间......”

张人凤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说他老婆是他的杀父仇人？自己跟她睡觉，是为了伺机报复？但是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他还是没下手。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而且现在陆霄在他眼中变得愈发的神秘。他也不确定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说出来。

“有些事情，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没有人强迫你。如果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那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考一遍。自己问自己一句，能不能接受说出来的后果。如果能，那就说。如果不能，那就想别的办法。”

陆霄三世为人，人生经历算是很丰富了。张人凤跟细雨这一对的关系，让他隐约有些熟悉。所以他才多说了几句。

关键是这俩人的恩怨，真的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死去，才能够彻底的了断这段孽缘。

但是就像是陆霄说的，他们两个其实都没有准备好面对摊牌之后的结果。所以，一直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