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莫名的东西。
以前他们把钟会当成吴国的诸葛武侯,但进封越公之后,钟会已经踩过界了,人设瞬间崩塌。
曹操的魏公是自己一刀一矛打下来的,战功赫赫,不敢不服。
司马家的晋公,也是历经三代的经营,至少司马懿大半辈子都在为曹魏南征北战,劳苦功高。
但钟会有什么?
只有虚名,没有一场实实在在的战绩。
更何况他不是吴人,与江东士民有天然的隔阂。
钟会皮笑肉不笑道:“诸位向来忠心耿耿,不必惊疑。”
话音方落,亲卫便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越公,大事不妙,东关督丁温投敌,秦军兵不血刃,拿下东关,直扑濡须而来。”
钟会的笑容僵在脸上。
诸人的眼神晃了晃,似乎有些嘲讽。
丁温是最早依附钟会的人,连他都背叛了,这打脸来的太快了。
丁温不是普通人,是丁奉之子,手上捏着一支水军,还熟悉长江防务。
沉莹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速速捉拿丁家三族!”钟会怒道。
钟毅提醒道:“丁家人丁单薄,上个月……丁温以人手不足的理由,抽调走建业城的丁家部曲……”
江东多行部曲制,将领有很大的自主权,大将外镇,父母妻儿随行。
丁家起于庶族,原本就是江东豪族,家中上上下下也没几口人。
钟会好不容易才将怒气平息下去,“屯长以上将左家卷,速速调回建业!”
“唯!”钟毅也知道事情紧急,赶紧去办了。
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还好只是一个东关,濡须还在手中。
钟会扫了一眼众将,想说几句激励的话,却没有一点兴致,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明日起兵,进驻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