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胃上挂着一层亮晶晶的薄冰。
江南温润之地的吴军,自然比雍凉之地的秦军更怕冷。
“来的正好!”周旨指着吴军哈哈大笑,刚想拔出长刀激励士气,却发现刀被冻在鞘中,竟拔不出来……
其他士卒也是如此。
秦军的长矛挂着一层薄冰,仿佛失去了昔日的锋锐,士卒颤颤巍巍的站在寒风之中,战马亦哀鸣不已。
虽然没下雪,但风更大了,如同刀子,一遍一遍的在天地间来回割动。
杜预的目光穿过吴军前阵,看向后阵。
刀矛并举,颇有破釜沉舟的玩命架势。
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退兵,回宛城。”杜预澹澹道。
“都督这是为何?”几员好战的羌胡将领不满道。
“此乃军令!”
将领们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没人敢违抗军令……
沉莹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出战的。
周围士卒也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这神态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送死去上坟。
有人受不了刀子一般的寒风和压抑的气氛,拔腿边跑,没人阻拦,没人呵斥。
但没跑几步就被后阵的蒋斌部射杀。
他们才是精锐,才是钟会手上的核心,也是此次进攻的主力。
沉莹很清楚自己就是上去送人头的,钟会也不会把胜负压在他身上,两眼死死盯着秦军大营,暗想即便送死也不能辱没了江东子弟的名声,鼓起全身不多的热血,仰天嚎了一嗓子,“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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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夹在在呼号的寒风中,显得过于有气无力……
周围士卒也跟着应付似的吼了一声,还比不上他一个人吼声。
其中还夹杂着几句骂娘的声音,有骂沉莹的,也有骂钟会的。
沉莹回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