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畏首畏尾。
果然,司马炎缓缓点头。
杨贼在不在安邑不重要,只要吃掉这十万人,夺下牙纛、旌节、羽麾,秦贼的嚣张气焰会遭受重击。
这其实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收益看得见,风险也不大。
贾充拱手道:“不可,蒲坂尚有数万秦贼精锐,互为犄角,今秦贼之势犹存,不可妄动,我军之关键在车骑将军的偏师,一旦其攻入关中,翻江倒海,可断秦贼之根基!”
玩了这么多年的阴谋诡计,贾充对河东有惊人的直觉,那里已经是龙潭虎穴,常令他如芒在背。
“难道要坐视河东被秦贼攻陷?”石鉴冷笑道。
能看到贾充着急,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每次看到贾充的三角眼、两撇鼠尾胡,一脸奸臣样儿,石鉴心中就充满正义感。
弑君者在这些名士眼中,岂非天生就招揽仇恨?
“一个河东换关中有何不可!关中根基若断,秦贼焉能守住河东?”贾充据理力争。
有潼关、弘农、上党三地钳制河东,秦贼守不住的!
舍得舍得,先舍才能得。
“哼,当初放秦贼入河东是阁下,定下合围安邑之策是阁下,今日放弃河东也是阁下,空口白牙,坐失良机!若不能正面击败秦贼,关中又能何为?”石鉴擅长清谈,争辩的水平本来就不差。
一句话让贾充语塞起来。
“两位皆忠心为国,不可伤了和气,今秦贼死伤惨重,不妨让他们再流一些血,搓一搓其锐气。”司马炎和起了稀泥,最终选择静观其变。
局面上,晋军掌握着些许优势。
而且他对陈骞有很高的期待,麾下六万中军精锐,总要有些战绩出来!
放眼中原,能独当一面者,也就陈骞与石苞两人。
正想着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