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平日不苟言笑的夏侯玄,此时嘴角也卷起一抹笑意。
夏侯玄背着双手,学着夏侯玄往日的模样踱了两步,“不过,若是不挤走郭家,以西平之疲敝,绝非钟羌对手,杨兴云可是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三年之后,平息钟羌之患。”
“莫非兰佩在为杨兴云求情?”夏侯玄忍不住调侃。
也只有在女儿面前,夏侯玄才露出难得的温和。
一朵红云不知不觉飞上脸庞,夏侯芷跺足道:“父亲,女儿说的实势。”
夏侯玄一脸严肃道:“羌胡乱起,西平太守郭建不思保土守民,携带家眷弃走洛阳,致西平倾覆贼手,若非郭太后庇护,郭建难辞其咎,郭家既然不行,那就换别人,杨兴云能保西平安定,镇压羌胡,些许手段无关痛痒,我能用他,就能容他。”
“若郭太后怪责,岂不是连累父亲?”夏侯芷担忧道。
“恐怕郭太后没空管西边之事。”夏侯玄长身而起,“洛阳只怕是要变天了。”
夏侯芷娥眉紧蹙,“大将军欲挟皇帝?”
“昭伯与邓飏何晏丁谧之流为伍,岂会容忍一妇人主掌权柄?郭建临危而退,西平糜烂,正可成其罪名。”
“恕女儿直言,大将军平庸之才,行伊霍之事,不度德,不量力,窃居高位,必生大祸……”
“我屡次劝谏昭伯远小人、引良才,可惜昭伯不听。”夏侯玄轻轻叹息一声。
“以大将军之性,即便父亲在身边,也无能为力,大将军若倾覆,祸及夏侯……”
“住口。”夏侯玄庄重沉稳,从不轻易动怒,不过越是平静,越是威严。
夏侯芷拱手:“女儿失言。”
夏侯玄道:“国事艰难,为父岂能因祸福而避之?”
父女二人俱是一阵沉默,直到外间的哭喊传来。
但哭着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