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起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双蹄重重落下。
使者求饶声戛然而止。
冶无戴犹不解恨,马蹄在使者尸体上不断践踏。
殷红的血肉粘在马蹄上,也渗透进泥土里。
周围胡将都眼神恐惧的看着,没有一人敢出声。
半炷香之后,使者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
战马在喘气,冶无戴也在喘气。
那是他的恨意和怒气在喷涌。
“迷当、秃发寿阗都不出兵,以我们的兵力恐怕打不下姑臧。”一个头发花白的胡将道。
“迷当和秃发寿阗是想借我们人头去试魏军的刀!秃发寿阗可恨,迷当更无耻,之前大榆谷信誓旦旦,事到临头,全都成了缩头乌龟!阿罗延,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冶无戴的怒火又上来了。
阿罗延叹气道:“我早就向大王进言过,迷当、秃发寿阗、刘豹都靠不住,魏国在雍凉的实力没有那么弱小,但大王就是不听。”
冶无戴对旁人残暴,但对这员老将却出奇的温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攻下武威,再向曹魏请降。”
阿罗延低声道:“以如今的形势大王难道还攻的下武威?郭淮已在金城聚兵,此人纵横沙场三十多年,大王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攻下武威,我们能守住吗?”
“那你说怎么办?”
“能与曹魏匹敌者,只有蜀国,大王不妨向蜀国请降,引蜀军北伐,或许能有火中取粟的机会……”
冶无戴沉吟许久,叹气道:“冶素疆兵败身死,我失一大助力,不然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阿罗延道:“大王无需如此,我们手握十万之众,即便遇到挫折,亦可退回西域大漠休养生息,如今形势,就要看谁沉得住气,难道大王没发现郭淮一直按兵不动?”
冶无戴思索片刻,“不错,当初我们举兵,还未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