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当年犯下了多大错,眼底又显出了复杂。
东方离人在旁边负手而立,听见这些陈年往事,暗暗摇头,想了想开口道:
“要是日后能覆灭北梁,他算是大魏第一功臣,杀了着实不合适,走吧。”
夜惊堂明白义父当年是专门给他取的“夜'姓,而非三更半夜嗓门大,吵的人睡不着觉,才叫他'夜惊堂',也算了去了一桩心事。
他沉默了下抬手一枪刺入陈岩鹰肋下,把他直接钉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见过我后还四肢健全,你也讨不着好,这一枪让你事后交差。”
陈岩鹰闷哼了一声,咳出了一口血水,随着长枪一震,就晕了过去。
嚓~扑通-
夜惊堂把鸣龙枪拔出来,看了陈岩鹰一眼后,便转身来到房间外:
“快装东西吧,早点离开。”
梵青禾当下也不多说,从女王爷腰后取来几个叠好的布口袋,展开后一人一个,来到刑狱的牢房里。
牢房中囚犯已经被特赦,如今全放着养蚕的架子,层层叠叠的竹匾放在架子上,里面是正在阴干的白色花瓣。
夜惊堂带着两个黑巾蒙面的姑娘,和劫银库的马匪似得,青禾负责取出竹匾,笨笨把口袋撑开,夜惊堂则接过竹匾把雪湖花往里倒,动相当麻利。
东方离人提着大口袋,看着满满当当的数个囚室,惊疑道:
“这么多雪湖花?”
梵青禾也挺意外的,来回搬运间回应道:
“估计是近二十年西疆太平,没有起战乱,又风调雨顺,收成好。这些全阴干恐怕有十来斤,都顶得上战乱时期的总产量了·····.”
东方离人绕是身为亲王,听见十多斤雪湖花还是觉得是天文数字,想了想道:
“左贤王不会真失心疯,跑出去剿匪了吧?”
夜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