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夜惊堂的手,眼神有些羞愤。
夜惊堂面色颇为严肃,和训媳妇似得问道: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
梵青禾见夜惊堂有点凶,羞愤又隐了下去,蹙眉道:
“我可是老江湖,知道分寸,又不是私自乱跑的愣头青……这雪湖花不拿到了吗,你不来他们也追不上,早知道不来找你了……”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跑的掉,但还是觉得危险,叮嘱道: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有事要和我先商量。遇上这些人你跑得掉,要是遇上谢剑兰你怎么办?”
梵青禾听见这话,倒是想起了什么,抬起眼帘询问:
“你真把谢剑兰宰了?”
夜惊堂见梵青禾眼神不对,当下也没再训媳妇,相伴往回走去,示意冰原深处的人影:
“还没有,不过快了,你认识他?”
梵青禾抬眼望去,见曹公公摁着个血里呼啦的人,便皱起了眉:
“见过一面。前年我在北梁江湖闲逛,为了找天琅珠的记载,跑到了北梁医圣所在的黄杏谷。
“当时我在里面看到了一间屋子,里面躺着个瘦骨如柴的姑娘,房梁上还绑着上吊绳,一个年轻人挂在上面。
“我怎么说也是个大夫,见有人上吊了,肯定得去看下,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那已经上吊的年轻人,竟然把眼睛睁开了……”
夜惊堂听见这离奇故事,眼底有些莫名其妙:
“上吊是谢剑兰?”
“我当时也不知道,只以为是求医无门,准备寻短见的患者家属,一番询问,才得知他是十年前名扬江湖的谢剑兰,那姑娘是他媳妇,中毒了,找遍所有神医,根本没得救,才想着寻短见一起死……”
梵青禾把谢剑兰当年被梁帝操控,再到女捕快抗命自尽的事情说了一遍,眼底染上了一抹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