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打不过断声寂的情况下,就只能低调做人。
虽然楚豪早已表明不再过问江湖事,把庄主之位都传给了儿子,但辈分道行摆在这里,崖州江湖不可能不给面子,如今办喜事,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来了。
薛白锦作为平天教主,屈尊登门给楚豪道喜,显然不太合乎江湖规矩,见凝儿问要不要上去坐坐,摇头道:
“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红翎山庄又没下请柬,我们做什么?”
骆凝也只是随口一提,见此也没多说,打量断龙台片刻后,又看向了刚靠岸的一艘小船。
船上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容算得上俊朗,却喝的醉醺醺,待船只靠岸后,晃晃悠悠走上岸边,抬头看了眼巍峨石崖,而后便汇入了上山的人群。
骆凝瞧见此景,皱眉道:“那个年轻人神态似乎不对,不像是来道喜的。”
“管这么多闲事作甚,江湖恩恩怨怨算不清,这么大的门派,没几个砸场子才叫稀奇事。”
骆凝想想也是,当下放下望远镜,乘着乌篷船转过急弯,朝着下游驶去……
——
梁州。
越往东南走,天气便越是暖和。
夜惊堂日夜兼程疾驰,等穿过荒骨滩后,原本的寒风变成了微凉秋风,雪白大地也重新化为枯黄戈壁,恍惚间给了人一种时光逆流之感。
眼见距离红河镇还有几里了,夜惊堂长日紧绷的心弦总是放松了下来,而熟门熟路的鸟鸟,则顺着黄土官道,迫不及待飞去了老镇子,看样子是跟着堂堂混,三天饿九顿,已经是一刻都不想在身边待了。
太后娘娘坐在前面,背靠着夜惊堂胸口,脸颊较之昨日的涨红已经稍微正常了些,但脸蛋儿依旧挂着一抹红晕。
眼见红河镇快要到了,太后娘娘坐直些许,摆出了母仪天下的端庄气态,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