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不如扎根一处,小心经营。
人脉。
资源。
都比较熟悉。
勉强也算是舒适圈。
不到不得已,谁愿意避走别国,重新开始?
就像曹信。
人生地不熟,处处受限。
太难太难!
“你们是土生土长的庄国人?”
曹信跟孟岩随意交谈。
“我跟师父都是在庄国出生,不过庄国可没将我们当做自己人。”孟岩对庄国充满厌恶。
这很正常。
曹信进入新世界才仅五个月,在庄国待了更是不到三个月,就已经让他对庄国生出恶感。
更别说孟岩这样常年遭到庄国打击的原生散修。
“在庄国,散修艰难。”
“黑冰台掌握许多修行资源,散修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我是孤儿,但自小跟随师父修行,还算好的。”
“师父才惨呢。”
“小时候入伍失败,憋着一口气要自行修炼,结果被发现,全家惨死,师父半辈子东藏西躲,要不是幸好碰到几位志同道合的散修,互相帮衬,可能早就曝尸荒野,我也早就饿死。”
孟岩说着自己,说起师父,忍不住感慨:“师父对我说过,我们散修不受列国待见,彼此间更应该互帮互助。这一次被前辈搭救,晚辈感触颇深。”
孟岩绝对是个话痨。
几乎不用曹信套话,他自己得吧得,就差不多全都倒出来。
看得出,他那位师父将他保护的很好。
这种品质固然难能可贵。
但未免太单纯。
万幸遇到曹信,要是遇到其他有歹心的散修,怕是要遭殃。
这么一路走一路聊。
大约走了三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