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如父,父母之命,岂能违抗?」
「而且,那公孙祖现今声势正隆,连舅父都要巴结,父亲麾下那几位叔伯又能如何?」
韩熏眼眶通红,只觉心酸。
转眼十年。
物是人非。
她一身性命全系于郑国公府。
现在舅父要将她出嫁,她一个弱女子,能如何?
「还有老夫人!」
「老夫人当年最疼爱主母,这些年也对姑娘怜爱有加,若她说话,大舅老爷也要听从。」
明月又献计。
但韩熏还是摇头,脸上病容愈深,凄然道:「舅父将我许配公孙祖的消息已经传遍府中,外祖母又岂能不知?她不出声,已是表态。」
一个是好大儿,周家家主,牵系一家荣辱。
一个是外孙女,父母双亡,不过儿女情长。
周母心中,难免有所偏向。
「二舅老爷——」
韩熏一听,仍是摇头。
二舅父周振,周荣亲弟。
这是个腐儒,素喜清净,定也不会为了这事去与大哥顶撞。
环顾府中——
….
周荣做主。
周母、周振不管。
这桩婚事,再无人撼动。
「四年前外祖母与舅父就在替我物色好人家,是我迟迟不愿出阁,这才拖到今日,碰到公孙祖这恶狼。」
「时也命也!」
「咳咳——」
韩熏忧思伤身,风寒难退。
明月在旁看着,一阵焦心,以自家姑娘这性子这身子,去了公孙家,岂能有好?
指
不定能熬几年。
但思来想去,的确无可奈何。
主仆二人在屋中,唉声叹气,愁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