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司司狱,必不会无的放矢,此举恐另有含义。
“大伯可知这是为何?”
宁淑华找见伯父唐士霄,小声询问。
唐士霄是如今唐家掌门人,已是七十岁高龄,闻言笑道:“没什么大事,这位雷司狱近日登门与西京城中多位高手切磋过。想来是这几日听闻段贤侄名声,故来一试。”
作为地头蛇,唐士霄的消息渠道到底是更广一些,大致能猜到雷猛今日来意。
“绣衣司近来屡破大案,雷猛主要复杂‘铁胆神侯’系列案情,却迟迟未有进展。”
“他们这是试探师兄?”
宁淑华一听,会过意来。
若是这样的话,便无须担忧。
世人皆知,‘铁胆神侯’最是神秘,除了几枚铁胆,再无痕迹。而段冲精通剑法,万万搭不上边。
这雷猛怕是病急乱投医。
定下心来,便专注观战。
此时。
段冲、雷猛已激战一处。
二人皆通剑法,皆为上乘,甫一交手,剑光骤起,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雷猛剑法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乃堂堂正正之师。
“开门见山。”
“千古人龙。”
“叠翠浮青。”
唐士霄唐老先生见多识广,认出雷猛施展的三五剑招,不住点头:“果然是浮山弟子!”
雷猛进入西京城两个月,并未刻意遮掩自身师承,甚至还有故意泄露、推波助澜。
毕竟浮山弟子的身份再配合绣衣司的官身,一旦传扬开来,能令他在江湖上更容易行走,更吃得开。
近来时日,他每每上门与人讨教,施展的也是毫不遮掩的浮山剑法。
唐士霄虽然年事已高,却也有耳闻。
今日一见,果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