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年仅十六的曹仁在帮派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知道哪一天就丢掉性命。
“赚钱!”
最终还是要回归到‘钱’。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该怎么赚钱呢?”
曹家一穷二白,没有本钱就没法做生意,小买卖都难做。
手工业?
技术活?
不会!
有一门技术也不至于沦落到逃荒数千里的地步。
“乞讨!”
曹信想起这一路磨练出的唯一一门能挣钱的技艺,再一想西京城马行街市的热闹,要是能在那里摆碗行乞,凭他一手‘莲花落’的腔调,日进百文不是梦。
但大哥入帮派,自己再去乞讨,曹家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这两间房子都未必保得住,很可能会被大杂院的住户联名赶出去。
“难难难!”
人间不易,曹信叹气。
……
日头西斜,院里逐渐热闹起来。
这座大杂院算上新搬进来的曹家,一共住着十六户近百口人,绝大部分都是孙家的伙计、工人、师傅、掌柜,分散在孙家名下许多产业。
同事加邻居,关系自然亲密。
三三两两说着话,精神面貌跟北三省的百姓截然不同。
不过,热闹是他们的,与曹家无关。
曹家是逃荒来的,城里人骄傲、排外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曹家没有正经营生,顶门立户的曹老大是混帮派的,没人愿意沾染。
初来乍到。
穷得吃土。
门庭冷清。
这就是曹家现状。
……
“五哥五哥。”
曹信坐着,弟弟曹良小跑着回来,两手捧着一把花生。
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