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这人竟然是疤瘌三。
他对面的人背对窗户,整张脸都陷入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轮廓。
疤瘌三嗓音沙哑的说道,“那小子真上了这趟车,可惜在他妈的软卧车厢,咱们根本过不去!”
对面那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依然沉默着,直到疤瘌三又问了一句怎么办,他才幽幽的说道。
“跟着,到天边也跟着,总有机会的!”
疤瘌三点头嗯了一声,“最好是到了境外,那边我认识几个好弟兄,手里有家伙,搞定他们还是小菜一碟!”
张学兵醉马刀枪回到包厢,一拉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揉眼睛一看,窗口小桌上摆着几盘菜肴,老秀才仨人正吃喝的不亦乐乎。
“好,你们仨个够意思,把我仍在那边陪酒,自己倒是躲在窝里吃喝!”
软卧车厢的空调冷气吹来,让他浑身一激灵,脑袋仿佛被人敲了一下,眼前一黑彻底醉了过去。
火车上的时光乏造无味,窗外是千篇一律的田野城市、城市田野。
车上空间狭小,仿佛胳膊腿都伸不开似的,也只有在到大站的时候,下去月台上走几步才能舒展舒展四肢。
两天后,一行人除了第一次出远门的石头依然兴奋,剩下仨人,都像是瘟鸡一样没精打采的,只盼着列车快点到站,好下去放放风。
这两天以来,美女列车长过来了几次,只是嘘寒问暖的闲聊,却也没有再请张学兵他们喝酒。
倒是每天三餐都有列车员送来,照顾的十分周到。
然而车上别的乘客就没有如此好命了,他们摩肩接踵忍受着酷热、拥挤和车厢内的各种意味,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幸好自从出了关以后,列车改向东开,天气逐渐凉了下来,习习冷风驱散了些许闷热,才让乘客们缓了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