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怂了!”
“而你,却宁愿力战而竭,也不服输!”
“我听说这事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跟你烧黄纸,磕头拜把子。”
直到此刻,陈平这才明白花彪对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恭敬和崇拜,是哪儿来的。
这世界上果然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陈平摇头苦笑:“那天我差点死在洪天震手里,这可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
他看了一眼段裴龙:“要不是阿龙,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花彪问道:“平哥,你后悔吗?”
陈平冷声道:“大丈夫存于世,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会给闫家和洪天震低头服软。”
“说的好!”花彪一拍巴掌:“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可惜我想死个鸟朝天,都没鸟了!”花彪自嘲的笑了笑:
“等我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早知道现在活的这么窝囊,我当初还不如豁出命去,跟那帮杂碎拼个鱼死网破!”
三人喝到天黑,都喝的有点上头,迷迷糊糊的就拜了把子。
陈平虽然岁数最小,但段裴龙和花彪都服他,都心甘情愿的认他当大哥。
段裴龙长花彪几岁,当了二哥,花彪当了三弟,也很开心。
许心怡大致听明白了三个人经历了什么。
但她没想明白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
怎么喝了一顿酒,就结拜成兄弟了?
看着纱布还浸着血迹,就喝的东倒西歪的三个大老爷们,许心怡满脑子黑线。
要知道段裴龙刚刚重伤垂死,好不容易才被陈平救回来。
这要是因为喝酒导致重伤发作,一命呜呼,他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