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节奏和时长,讲太久听众会疲劳,会分心,所以他只讲了十五分钟,高屋建瓴的一番慷慨陈词,指明了公司的前进方向,那就是重组,还是重组,和之前的战略一样,把近船和江尾造船厂纳入囊中。
讲什么很重要,怎么讲更重要,同样的内容,有人讲起来就枯燥乏味,昏昏欲睡,有人讲起来就激情四射,引人入胜,易冷就属于后者。
武庆山感到这是个人才,干纪检屈才了,应该给自己写材料。
……
易冷忙着当官的时候,他的旧居锦绣家园的房子里,冷东鹏和朱红朱静姐妹,还有姐俩的母亲和一个孩子,依然处在挣扎的边缘。
停车难的问题没解决,地下车库的钢筋水泥碉堡不但把齐昊的车封在里面,同样也让车位失去作用,朱红的破捷达每天还是找不到地方停。
偏偏这个肆无忌惮建起来的碉堡没人敢拆,物业不敢,城管也不敢,听说建这玩意的人是省里的大领导,和他做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谁还敢捋老虎须子。
易冷自诩是铲除恶龙的勇士,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成了一条恶龙。
冷东鹏是来看病的,他有恶性肿瘤,自觉时日无多,但是坐以待毙也不符合国人的性格,还年轻没结婚,上面还有老母亲需要赡养,不然他早就找个地方悄悄死了不给人家添乱,更不想浪费家里的钱。
手里捏着一份化验报告,冷东鹏不知不觉走到楼顶,这不是他第一次上来了,上次来的时候,通往天台的门被锁死了,他本来准备一脚踹开的,这回却发现门锁已经打开,门虚掩着。
走出这扇门,豁然开朗,却又崎岖难行,地上涂满了防水的沥青,管线密布,大片的太阳能热水管,还有隐藏的卫星天线锅子,冷东鹏艰难地走到天台的边缘,环顾一周,这里是近江最繁华的地方,每到夜晚灯红酒绿,霓虹深夜时分才逐渐熄灭,这样美好的花花世界,和他却一点关系都没有。
健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