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怎么年富力强就下来了?”
丁玉洁端着水果过来:“兴许是组织上另有重用吧。”
易冷说:“那倒不是,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对,休息好了继续为人民服务。”向工附和道。
身份差距拉大之后,唠家常都不自在了,易冷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一阵,晚上一起吃饭吧,然后离开了船厂新村去找秦德昌。
再有三个月秦德昌就该真正退休了,据说接替他位置的人不会是高明,省国资委的考量是避免一个人长期在某单位盘踞形成尾大不掉的势力,高明也太年轻,四十来岁就当一把手,不合适。
“高明若是知道这个说法,能活活气死。”秦德昌笑道,“他以前瞧不起你,现在拿你当对标,处处和你比。”
“看来我的进步还是太慢了,居然能被高明当成对标。”易冷呵呵笑道,亲老丈人说话不见外,到底是快退的人,说什么全无顾忌。
“厂里遇到了大麻烦。”秦德昌说,“垫资几十个亿,一分回头钱没见着,再加上石油价格下跌,海上钻井业务大幅度萎缩,我非常担心北冰洋钻井违约……”
易冷无语,这是高明惹出来的祸不假,但拍板的是秦德昌,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好在钻井平台业务的爆雷没那么快,起码还能再撑上一年半载,到时候秦德昌退了,压力就全是高明的了。
聊了一阵工作,转成家长里短,易冷把暖暖在学校里的各项成绩告诉秦德昌,说明天带孩子来看您。
“孩子将来出国留学,学费我来出。”秦德昌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
“我替暖暖谢谢您。”易冷说。
下面传来一阵嘈杂,在这么高的楼层上都能听到恶语对骂,易冷站到窗口俯瞰,两伙穿着蓝色工装的青年正在楼下草坪上对峙,看打扮不是厂里的工人,而是厂下属技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