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解的儿子,你们在缅甸打仗的时候的事儿,我爸张解,我妈姓白,云南人。”
“你妈是缅甸人。”季广朝说,“我抱过你,那时候太小,还没长成型,后来回国了,我就再没见过你爸,他还好吗。”
易冷一阵黯然:“他早走了,我妈也走了。”
季广朝说:“都是命,我们几个手上多多少少都有几条人命,那本来都是不该死的人啊……”
既然老相识的儿子,吃几筷子羊肉也没关系,两人对饮起来,共同缅怀故人。
易冷是有求而来,但这话不能急着说,先帮人家解决点实际困难,再提出要求,才能得到真心回报,毕竟几十年不见,早年那点交情也仅存在记忆中了。
烧羊杂很实在,季广朝吃饱喝足,要带大侄子回家坐坐。
易冷欣然答应,请季叔叔上了车,老头坐在豪华轿车里,摩挲着真皮座椅,说大侄儿你混的不孬啊,是个大老板吧。
“哪里哪里,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连锁餐饮加盟上。”鬼使神差的,易冷把烤面筋大哥的话复述了一下。
“赶明让我孙子跟你干去。”季广朝倒是爽快人,直接提出请求。
“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易冷笑道。
季广朝的家在距离乡镇五公里外的农村,一脚油门就到,村落凋敝破败,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只有过年这里才能恢复一些人气。
老头的家在村西头,很典型的农村人家,家徒四壁,老婆子没在家,屋里黑漆漆,床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季广朝的瘫痪儿子。
易冷将礼物放下,来的路上他特地买了一些实用的粮油烟酒,但是看情形还得再加点现金才行,这家庭实在太困难了。
季广朝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了些感谢的话。
“大侄儿,你大老远过来,肯定是有啥事吧?”老头并不糊涂,就算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