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唱歌还怪好听的,他把车窗都降下,建议大家一路唱回去。
“暖暖,好玩么?”易冷问道。
风噪太大,暖暖没听到,她的听力一直有问题,配了助听器能解决一部分,在安静的课堂上可以听讲,但在嘈杂的环境下等于是个聋子,聪慧的她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唇语,通过看别人嘴唇的动作识别话语,但是看不到嘴唇,她还是聋子。
易冷从后视镜里看到暖暖无动于衷,心头一疼。
他研究过,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根治,但需要去瑞士医疗机构花费动辄十万美元起步,折中的办法是植入人工耳蜗,也要八万块钱。
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没时间,不是易冷没时间,为女儿他可以不做其他事情,主要是怕耽误女儿功课,不过这个暑假就该把人工耳蜗搞定了。.??m
大g和五菱之光的奇怪组合在摩托车队簇拥下在公路上飞驰,歌声伴随一路,一辆近江方向驶来的黑色奥迪a6超车经过,坐在后排的造船厂集团董事长秦德昌正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看着右侧这些年轻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八十年代。
那时候,自己还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也这样和同伴郊游,他们坐在厂里的解放牌大卡车的车厢里,拎着进口的雅马哈四喇叭收录机,红旗招展,船厂儿女齐声歌唱:“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聚……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倒推八年,秦德昌刚进厂,因为革新技术方面的问题被4人邦打成了反革命分子,一度身陷囹圄,好在后来平反,重新走上技术岗位,可惜初恋却嫁给了别人。
再后来,秦德昌与工会介绍的一个女青工结了婚,生了个孩子,生活事业步步攀升,除了本职工作,他还有个人爱好,喜欢话剧,喜欢摄影,用工会的牡丹牌135双反相机拍摄了不少获奖的摄影作品。
又过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