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招手站,能拦到长途汽车,我这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
陈有志如蒙大赦,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跑了,长刀自然没敢拿,他怕薛老大从背后开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果然看到薛老大拿着一把鱼枪比比划划,吓得他连滚带爬,迅速逃离对方的视线范围。
“这二十万,咱们五五开。”薛老大对易冷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易冷也不矫情,承了这份情。
陈有志受了一夜折磨,浑身皮肤都被海水泡透,这会儿衣服干了,皮肤上的盐分也干了,狼狈如丧家犬,生生走了十里路才拦到过路车,车上已经没了大座,售票员大姐给他一个小马扎坐着,说票价十块。
要在以往,陈有志一定要发飙的,不但坐车不给钱,还要抢一个大座,现在却彻底没了心气,乖乖掏钱买票,蜷缩在角落里,一路回到城市,打车回家,倒头就睡,直到下午老婆回家,一摸他额头,高烧四十度,人已经昏厥了。
老婆赶紧给魏波打电话,魏波说找我也没用啊,赶紧打120啊,120是老熟人了,一年能来拉陈有志七八回,只有这回是真格的,到了医院一番抢救,把人救回来了,倒也没啥大病,就是脱水和高烧。
魏波坐在病床边,陈有志眼神空洞,沉默不语。
“弟弟,谁欺负你了,给哥说,削他!”魏波豪言壮语,一如往常。
“哥,给我拿二十万,回头还你。”陈有志终于说话了。
……
易冷盘算了一下,这一波搞下来,不但没亏钱,还小赚了几万,能从放贷的手里抠钱,那真是不容易,这多亏了薛老大出手,人家的层次绝对不一般,易冷相信,薛老大手上肯定有人命。
银行贷款和民间贷款都清账了,但危机依然存在,等装修完毕,各种卡脖子的事情少不了,必须未雨绸缪,把这些毒苗掐死在萌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