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吭哧吭哧搬着一只猪头上来的马军侯。
“二小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老头埋怨道。
“我……我是见他们可怜。”马军侯说。
“帮人家养儿子,你学雷锋也不能学成这样啊。”老太太也生气。
“她帮我做饭洗衣服,我就……”马军侯总是说不完就被打断,老头手一挥,“我们坚决不同意。”
马军侯说我都答应人家了。
“找啥不好,非得找个二婚的,找个二婚的也就算了,还找个带孩子的,咱就这么急么?”老头气的眉毛胡子都在跳动。
马军侯这才明白误会了。
“搞错了,人家娘俩只是我的房客,我把两间屋租给他们住的。”马军侯说。
空气忽然凝固,老头老太面面相觑。
“好像是有三张床,分开睡的。”老太说。
“娘俩实在可怜……”马军侯用最短的语言把杜丽母子的情况介绍了一遍,二老恍然大悟,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老马家的人总归是古道热肠的,这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就一起过呗。
三人拎着东西上楼,气氛为之一变,从尴尬谨慎变成欢乐喜庆,厨房里三个女人忙着做年夜饭,外面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嗑瓜子抽烟唠嗑。
老头对李臣说:“我考考你,你背一首关于过年的诗。”
李臣张嘴就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老头鼓掌:“好!好孩子,咱们爷几个把春联贴上吧,刚在集上买的,现在都是印刷的了,不像以前,都是找老先生用毛笔现写的。”
李臣说:“爷爷,我就能写。”
老头说:“二小子,笔墨纸砚伺候。”
楼下小卖部就有红纸,毛笔墨汁家里有,安排停当,李臣悬腕在裁剪好的红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