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而出。
她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了,只不过是寒假回家而已,不至于这么悲伤的。
擦擦眼泪,看看开车的老黄,阿狸刚想说放首歌吧,老黄就将一盘cd塞进了唱机,是黑鸭子合唱团演绎的苏格兰离别名曲《友谊地久天长》。
阿狸顿时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她上大学时就挺喜欢黑鸭子的,便跟着旋律哼唱起来,歌声纯净优美,令人想起校园友情,联系到当下场景,更是触景生情。
“老黄,你过年不回家么?”阿狸随口问道。
“我没家了。”老黄说,顺手稍稍调低了音乐音量。
阿狸何等聪慧,顿时明白话里的意思,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老黄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
“对不起。”
“没事,换个欢快的吧。”老黄将音乐换成了最炫民族风,气氛果然高昂欢乐起来。
阿狸扭头打量着老黄,这个顶着一脑袋烟花烫,穿着脏兮兮油乎乎夹克和皮裤子的男人,扶在方向盘的手上带着各种串,看起来和市井中最普通的油腻中年几乎没什么区别。
但是仔细去看,能从他眉宇间看到一丝忧郁,虽然看着油腻,但指甲缝干净,身上也没有熏人的体味和烟味,最多算个衣品很差的大叔。
这只是外在的,老黄会弹钢琴,会做精致的便当,会飞檐走壁劈砖头,而他又是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独的灵魂,身上藏着许多的秘密。
“老黄,你以前做什么的?”阿狸有种了解这个男人过去的冲动。
“多了,除了调音工人,还干过伙夫,跑过销售,蹲过监狱。”老黄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丝毫不顾及车里还坐着女士,点燃抽了一口,摇下一点窗缝,顿时烟灰乱飞。
阿狸用手扇了扇,很嫌弃,刚有点好感就被抵消了。
前面有辆出租车开的慢腾腾的如同乌龟爬,老黄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