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攻目标从杜丽变成了手握视频证据的饭店厨子黄皮虎,王金海下午来到饭店,找易冷单聊。
“看得出大哥你也是外面混过的,咱们就敞开了说,你开个价,看我能不能接得住。”王金海说。
易冷表示自己没资格开价,这事儿得让苦主开口。
“一个正当年的大活人没了,家属肯定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王金海叹了口气说,“死者的月工资是三千块,一年下来三万六,按照国家规定,赔偿标准是上一年度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乘以二十年,咱们不按那个标准走,太低了,就按他的工资来,二十年就是七十二万,再凑个整,八十万,你问问苦主能不能接受。”
易冷说我可以帮你问问。
王金海说:“这个赔偿不是保险公司走的,保险公司只有交强险这一块,所以这钱是这边家里出的,咱们事先说好,钱不是一次付清,你把视频交出来,出具谅解书,这边就付一半,等官司落定,再付一半。”
易冷点点头,他经历过比这个残忍无无奈十倍百倍的事情,人世间不是每件事都能得到一个正义结果的,再说此刻他不代表自己,不能由着性子来,只能从杜丽母子的利益出发,为孤儿寡母博取最大的权益。
“我等你回话,但是我得提醒一句,这事儿就跟拆迁补偿一样,越早答应,给的越多,有些人自以为聪明当钉子户,拖到最后一毛钱都拿不到。”王金海说完,夹着手包走了。
易冷来到船厂新村杜丽的出租房里,这里布置成了简单的灵堂,李丹枫的遗像挂在墙上,桌上摆着香炉贡品,纸盆里烧着纸钱,杜丽和李臣母子俩悲伤的坐着,谢文侠在旁陪着。
李丹枫在本地没多少熟人,养猪场的老板刚走,留下上个月的工资和抚恤金烧纸钱一共五千块,本是没交社保的临时工,给这些已经仁至义尽。
火葬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没有追悼会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