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厨子下班,打烊了。”老板娘头也不抬的说道,高领黑毛衣下身材凹凸有致。
“刚下火车,吃碗热乎的就行,不挑。”易冷说。
“那行,阳春面十块钱一碗,我去给你下。”老板娘撂下笔进了后厨。
易冷走到柜台前,看到财神面前的香炉里青烟袅袅,一张a4纸上写着“本店转让”,墨迹未干,台账记的也是乱七八糟,多处涂改。
五分钟后,老板娘端着一碗面出来了,机制挂面下的素面,兑了高汤,点了香油,撒了点碧绿的小葱,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喷香扑鼻。
易冷风卷残云一般吃了面,摸摸口袋,只剩下一枚钢镚了。
老板娘觉察到他的窘迫,易冷头发乱蓬蓬的,穿的是旧衣服,一脸胡茬子,看起来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你走吧,不要钱。”老板娘说。
“谢了,先挂账,赶明还你。”易冷道了谢正要出门,五六个人夹着冷风进来了,看服装是附近船厂的工人,刚下小夜班来吃点夜宵。
“不好意思各位,厨子下班了。”老板娘还是那句话。
“有什么上什么,凉菜总有吧,再拿一件啤酒。”为首的工人说。
老板娘有些犹豫,看得出她不想放弃这一单大生意,可是又怕自己厨艺不精怠慢客人,正当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易冷走进了后厨。
“你干什么?”老板娘跟了进来。
易冷打量着后厨,地方不大,该有的都有,煤气大灶,墙上挂着铁锅,系上围裙,打开冰柜,顺手捞出一只白条鸡来,丢在案板上取了菜刀咣咣一通剁,同时开火烧水,水龙头打开给不锈钢灶台降温。
“别闲着,拍个黄瓜,切个皮蛋,捞点老醋花生先上着,啤酒全起开。”易冷一边吩咐老板娘干活,一边切着葱姜蒜,饭店用的煤气灶头很大,火焰猛烈,很快水就烧开了,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