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牧有些喘不过气。
“等等,让我缓一缓……”
苏牧在山道旁边的凉亭里坐下,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身上依旧在止不住地颤抖。
儒圣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魔,他恐惧与对方见面,这种恐惧甚至超越死亡。
因为儒圣太强大了,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他做出比杀了他更可怕的事。
这种压力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牧哥你这是怎么了?”
陶安和诸葛宾再怎么后知后觉,这时候也察觉了苏牧的异样,疑惑地问道。
苏牧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陶安和诸葛宾都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家老爹回来了,居然还不高兴?
诸葛宾想了一会儿后,勐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牧哥这是属于见父情怯!”
“娘的,你能不能不拽这些成语?说的啥玩意儿啊!”陶安真想邦邦给他两拳,啥见父情切,他听不懂。
“所以说你粗鄙。”
诸葛宾看了苏牧一眼,低声解释道:“你想啊,牧哥他从出生后没多久,儒圣就离开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牧哥都是一个人在府上待着,有娘没爹的,过得都是苦日子。”
“现在儒圣突然回来了,牧哥肯定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儒圣。”
诸葛宾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牧现在才十六岁,而儒圣外出了整整十五年,一岁以后就没再看过爹,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一时间谁能接受?
陶安听完后也觉得诸葛宾分析的有些道理,因为换位思考一下,假若他爹从他一岁后就走了,然后突然回来,那他……
好像他也不敢做什么,按他爹的尿性,只会觉得他是缺乏教育然后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