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要对青衫公子拔刀相向,一身气势勃发。
所谓主辱臣死,他身为苏牧的侍卫,日后必然会成为左膀右臂,怎能听别人侮辱苏牧?
“还说不是仗势欺人,现在又要纵仆行凶了?怎么,你想杀了我么。”
青衫公子凛然不惧,直直看着赵鸣。
这下子反倒让赵鸣不敢妄动了,按着刀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因为他若是动手的话,那岂不是坐实了苏牧纵仆行凶的骂名?
陶安也怒了,指着青衫公子的鼻子骂道:“你才可笑!燕雀安知、安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诸葛宾用扇子挡住嘴,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陶安这才继续骂道:“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牧哥的志向你懂个屁!”
“牧哥在府上求道读书十六年,他深刻领悟了儒圣知行合一的思想,来青楼是为了探索未知、实践求真!”
“若不是为了这个,以我牧哥的身份样貌,勾勾手指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来青楼自污名声?”
“也就是你这种鼠目寸光之辈,才会觉得我牧哥是来狎妓的,真是粗鄙!”
陶安骂的酣畅淋漓,往往都是他被诸葛宾骂粗鄙,现在轮到他来骂人了。
这种感觉当真是爽快极了,同时也让他明白为何那些读书人总喜欢骂人。
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人,实在是太爽了!
苏牧从始至终都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直到陶安说完,他才摆了摆手。
“我为儒圣之子,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区区污名而已,坦然受之又何妨?我早在决定来这之就已有心理准备。”
苏牧淡淡说道,表情平淡如水。
他已经在给自己催眠来。
对,没错,陶安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