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沉默了,半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麻烦你了大夫,还麻烦大夫给我这位兄弟看看。”
说完,姚裕便示意郎中为满匡查看病情,他则领着陈忠,进了卧室来看江温的情况。
此时节,江温就躺在烧成了黑炭的床上,也不知道江均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棉被等物,看起来,很是滑稽。
像是李氏与江娇,全都跪在床边,戚戚然落泪。
尽管江娇对之前父亲把自己安排给司马粹的事情不满,但再怎么说,血浓于水,如今江温病重,就算是天大的恨意,也应该消除了。
姚裕走向前来,先是示意李氏和江娇起身,而后,小声的道歉,表示都是自己过于大意了,为了追杀司马毗,调走了城中绝大部分的力量,不然的话,江温怎么会有这样的危险。
李氏还好一点,江娇却绷不住了。
在满匡困守太守府的这些日子,她是一日三惊。
要知道,那司马粹可是放下话来,表示攻破了太守府后,会把自己赏赐给那数百作乱的世家家奴。
江娇压根都不敢想那是什么结果,尤其是在地窖中,叛贼又是放火又是烧烟的,有好几次,江娇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人都是愿意活下去,没有一个希望自己主动死的。
尤其是,你让她独处一段时间之后,更是这样。所谓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
在地窖中这几天,江娇想了很多。
如今,她看到了姚裕前来,也不知道心里怎么着就绷不住了,哇的一嗓子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姚裕痛哭:“姚大哥。”
姚裕被江娇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推开,但手抬起来,最终还是落在了江娇肩膀上。
他叹了口气,轻轻道:“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有我在呢。”
李氏和江均在一旁边就很尴尬神情。
那